今年,是中法建交60周年,整晚都是法國音樂作品的「夢幻琴弦-鄭慧與朱亦兵大提琴鋼琴之夜」,終於在熱烈的期待中上演了,座無虛席,驚喜連連,掌聲延綿,喝采不斷!
夢幻琴弦鄭慧與朱亦兵的舞臺風采。
《永恆的讚歌》作為開場可能會擔當一些風險,因為這時可能有觀眾遲到、可能還沒進入狀態(tài)、可能這需要令人屏息靜聽的節(jié)奏會受到影響,但是,都沒有!聽到的就是一個節(jié)奏!慢!慢!慢!這首也叫做時間《終結(jié)四重奏》的樂曲,大提琴的無限緩慢,像氣息不斷,一直輪迴,高潮時感覺意識高於肉體,這聲音把觀眾帶到遠方,那裏涅槃之後,溫柔高貴的與神同在。
鄭慧與朱亦兵鋼琴與大提琴的和諧。
朱亦兵不僅是位令人一見鍾情的大提琴家,他同時也是一位幽默可愛,口才極佳的講者,臺上他用法語、英語、國語與觀眾交流。他的人生也是讓人讚嘆的,13歲就出版?zhèn)€人獨奏唱片,17歲就考取法國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,並成為法國大師讓德龍的關(guān)門弟子。朱亦兵旅法多年,對法國音樂認識尤深,適逢今年是中法建交60周年,選擇一套包括法國晚期浪漫派音樂,以及現(xiàn)代音樂作曲家的代表作品最適合不過。演奏時朱亦兵好像把自己變成了音符,當他的臉緊貼大提琴時,應(yīng)該是真正的人琴合一。他說,真正的藝術(shù)就是自由的發(fā)聲,我們子孫萬代只有這個世界,在這裏只有音樂是永恆,其他的we don’t care!
朱亦兵旅法多年,對法國音樂感受至深。
朱亦兵對德彪西(Debussy)作品的理解也非常獨特,他說,40年前在法國第一次聽到時心想,What?這不是「聊齋」嗎?這夜,「D小調(diào)大提琴與鋼琴奏鳴曲」,儘管原作表現(xiàn)是溫馨傷感的情感印象,遙遠、朦朧又漂浮不定。但朱亦兵告訴觀眾,會有鬼神、有迷霧、有醉拳的映畫感。筆者對這一樂曲的演奏印象深刻,尤其是大提琴與鋼琴的低音對抗,奏出的和諧,令東方與西方的不同淋漓盡致,假如德彪西能聽到兩位中國演奏家的表演,會有怎樣的詫異與驚喜。
鄭慧與朱亦兵的演出迎來聲聲喝采。
有人說鄭慧博士是鋼琴詩人,這天舞臺上的她,舉手投足之間,與朱亦兵的鬆弛有度及默契搭配,那份自信或許與生俱來。已經(jīng)彈琴30年的她,現(xiàn)在是最好的階段,應(yīng)該說刻下,她遇見了最好的自己,就像紅酒在最有味道的時期,香醇、圓融、香氣流溢。
演出吸引了眾多年輕的粉絲前來觀賞。
朱亦兵與鄭慧還演奏了兩個舞曲,「哈巴涅拉」和「西西里舞曲」,前者我們聽到了「卡門」及「愛情像隻小鳥」般的奔放,而後者則感受到電影「教父」的經(jīng)典。
就像朱亦兵所說,法國音樂家總是寫別人,而且總是寫得完美,哈巴涅拉舞曲就是最偉大的舞曲,沒有之一。這就像全世界都生產(chǎn)紅酒,但無庸置疑法國紅酒就是最好。是的,這夜,欣賞了這麼一大捧法國音樂的華彩,醉了又何妨!(作者:資深媒體人周萱)
大會堂演奏廳座無虛席。